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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ina

2019 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翻译大赛

        10月12日,2019年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翻译大赛颁奖典礼在北京大学举办。

此次大赛翻译原稿来自于2019 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创作大赛中评选出来的优秀作品。


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创作比赛是由五洲社与约旦空间出版社联合举办。2018年,首届比赛就收到14个国家的2217篇有效投稿,经过两轮专家评选和网络投票,最终有10篇作品进入短名单。此次比赛覆盖人数达399万人。小说创作大赛邀请来自6个国家的5名文学专家和9名顾问作为评审, 45万阿拉伯网友参与网络投票评选。无论是大赛形式规模还是权威性,本次小说创作大赛在阿拉伯语地区均属空前创新,10名短名单获奖者中有一多半是文学博士学位。小说创作比赛引起读者的积极响应,产生了良好的推广效果。2018年8-9月,五洲社与中国阿拉伯文学研究会,北外阿拉伯语学院联合举办了首届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翻译大赛。比赛共获得来自国内外23个院校和机构261篇投稿,10万网络投票。首届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翻译大赛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举行。伊拉克驻华大使出席颁奖典礼。

2019年,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创作比赛共收到来自13个国家的2465篇有效投稿。今年的that's阿拉伯网络小说翻译大赛规模也比上一年有所增加。投稿数量达到293篇,参与机构数量达到31个,投票数达到18.2万。经过四十五天的翻译投稿,此次翻译大赛共收到来自北京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喀土穆国际阿拉伯语学院、吉林外国语大学、天津外国语大学、西北民族大学等全国及海外31所高校和机构的293篇来稿。经过入围、初评、终评、网络投票等环节,最终由评委会专家打分和线上网友投票,产生了7个奖项,23篇获奖作品,12所大学获得组织奖。


https://mp.weixin.qq.com/s/abd9ICFXU9N3l6F5aQOmwA

2019-10-16 10: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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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在地球

在人类新物种发现大会上,发言人讲话:“随着经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类也在进一步进化,我们发现饿了好几个新人类物种”,大会响起了啪啪啪热烈的掌声。有人问:”请问举世瞩目的物种是如何发现的呢?”发言人清了清嗓子“嗯,首先来源于我与朋友的对话,对方说家乡忽然有好多这些人出现,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就有了,这些新人种的语言虽然我们还在学习中,说话声也难以表达清楚还容易愤怒,但他们乐意在一个地方呆着,也学会了上网,这也是偶然我们发现的,如今,这些新人种已经沉迷于网络难以自拔了,对我们的先进文明叹为观止”,全场的闪光点和相机连拍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照相机里留下了发言人一张张龇牙咧嘴的照片,“话说回来,我朋友是佛山的,作为感谢,这批新人种被命名为:佛山蹲族人’。话音未落,有人说,“不对啊,我们家也有,凭啥佛山得了这荣誉?不服,应该广东蹲族人!” 还有人不服,“凭啥南方都沾了名誉,东北是老工业基地,还有长白上也有少数民族,为了旅游开发也得叫长白蹲族人啊!”然后会场争执不休,每个人的脖子都红了,“保持会场秩序!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一劳永逸地解决纷争,就叫地球蹲族人吧!为了全人类” 大会全场通过

2019-10-15 11: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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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geng

专访|黄友义:让世界倾听更多的中国声音,转自新华社

http://www.cctss.org/task/talent/4640

嘉宾简介:

黄友义,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原副局长兼总编辑、中国互联网新闻中心主任。中国译协副会长,中国翻译研究院副院长。长期从事翻译、出版、互联网传播、国际交流,参加过党政文献对外翻译。曾任中美大型合作出版项目“中国文化与文明”中方总协调人。


今年是中国外文局成立70周年,习近平总书记近日在致中国外文局成立70周年的贺信中指出:“希望中国外文局以建局70周年为新的起点,把握时代大势,发扬优良传统,坚持守正创新,加快融合发展,不断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和水平,努力建设世界一流、具有强大综合实力的国际传播机构,更好向世界介绍新时代的中国,更好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为中国走向世界、世界读懂中国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提升中国话语国际影响力?围绕这些问题,本期栏目邀请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原副局长兼总编辑黄友义为我们一一解答。


中国越是发展,国际影响力越是增强,越需要讲好自己的故事


记者: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中国外文局成立70周年的贺信中指出,希望中国外文局更好向世界介绍新时代的中国,更好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为中国走向世界、世界读懂中国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在您看来,当前,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意义在哪里?


黄友义: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日益增强,世界越来越需要中国,中国也离不开世界。尤其是中国经济规模持续增长,引起世界瞩目的当下,更需要我们向世界讲好自己的故事,帮助世界了解中国。


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都有许多人对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自身作用、做出更大贡献寄予厚望。但同时,也有一些人对中国怀有偏见,对中国的发展存有质疑,而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中国缺乏真正的了解。因此,中国越是发展,国际影响力越是增强,越需要讲好自己的故事。只有把全面、立体、真实的情况介绍出去,才会产生共鸣,才会密切中国和各国的关系,才能更好地发挥中国作为一个大国的作用。


以前,中国在国际上的声音非常微弱。现在,中国需要向世界介绍新时代的中国,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世界需要倾听中国的声音。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面临着对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理念、赢得国际社会理解的急迫任务,尤其是要解决好“会做不会说,说了人家也听不懂”的问题。


过去我们是在“翻译世界”,现在在继续“翻译世界”的同时,我们更加重视“翻译中国”


记者:《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近年来陆续在国外出版发行,且发行量可观。在您看来,这本书能够得到国外读者的欢迎,原因在哪里?


黄友义:世界越是动荡,越是需要了解中国为什么能够长期持续稳定发展。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成就的日益增多,国际社会对中国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各国执政党想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得到人民的拥护、能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小康;各国商界想了解中国的政策和未来走向,从中找到自己在中国的发展机会,找到跟中国合作的渠道;各国学者研究中国,一个能让他们研究出成果的重要对象,就是中国领导人的讲话精神。


那么,这些外国人通过什么渠道来深入了解中国呢?很显然,了解中国,最好、最简洁的办法就是了解中国领导人在思考什么、在表达什么。


可以说,对中国各方面最权威的解说、对中国内政外交最精辟的解释,都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这本书里。我觉得世界上需要了解的是一个真实的中国,把我们的发展历程告诉他们,把我们发展当中遇到的问题告诉他们,也要把我们的不足告诉他们。你读《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就会发现,书里面提出了许多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深刻回答了新时代条件下党和国家发展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集中展示了中共新一届领导集体的治国理念和执政方略,比如说党建的篇章当中,经济建设遇到新常态,这里边习近平总书记讲了什么叫新常态,面对新常态,我们怎么样制定新的发展理念等等。这些东西都非常鲜活,对中国人有用,对外国人也有借鉴价值。这本书在国外受欢迎,可以说是对中国发展成就的一种肯定和印证。


记者:新中国成立70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文化取得显著发展,国家的综合实力、国际影响力显著提升。具体到中国外文局或者翻译界来说,有没有一些明显的变化或新的趋势?


黄友义: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外文局面临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和变化。一是传播内容在变: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国际传播,让外文局的业务站到一个新的平台上;二是受众在变:从少数关心中国的专家学者到遍布五大洲、日益扩大且多样化的国际受众,让我们有了更广阔的传播中国的舞台;三是传播手段在变:多媒体、融媒体、新技术让我们有了更丰富的传播手段;四是传播形式在变:书刊本土化出版发行、主题论坛、书展影展活动、视频产品、课题研究、合作办书刊,使我们的传播形式更加多样化、国际化。我之前曾说过,过去我们是在“翻译世界”,现在在继续“翻译世界”的同时,我们更加重视“翻译中国”。改革开放的起步就是学习国外的先进文化、先进管理和先进技术。广大翻译工作者花费精力,把这些先进的国际知识展示给中国人,直接推动了中国经济社会的转型和发展。如今,中国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影响力显著增强,国际社会对中国展现出日益浓厚的兴趣,满足他们的这一需求,就要依靠对外传播来完成。


这种变化是可喜的,因为这说明了中国走出去的步伐加快。但同时也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挑战,需要我们有更多的进步,没有一支强大的融通中外语言和文化的对外编译队伍,就不可能完成构建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重任。从事对外传播的记者和编辑人员必须了解外国受众的心理,了解到当前对外传播的意义,学会创新表达方式,让世界倾听到更多的中国声音。


要有说“全球话”的思维,才能把握国际话语权


记者:经过几代人的奋斗,当前我们解决了“挨打”问题、“挨饿”问题,但是“挨骂”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所以现在我们越来越多地提出要建构自己的话语体系,掌握话语权。在您看来,我们应该如何提升中国话语国际影响力?


黄友义:现在的有利条件是世界愿意听到中国的声音,我们有了历史上最多的面对国际介绍中国的机会,也就是说不像过去那样被人家封闭。现在的挑战在于从心理到技巧我们是否具备了强大的构建中国国际话语体系的能力。


构建中国话语体系,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国际话语体系、特点是什么、流行的国际主流话语体系对我们有哪些有利的地方、有哪些不利的地方,特别是长期被西方把持的话语构建渠道给我们设置了哪些障碍、地雷、暗礁。对国际话语体系还需要深入研究,这是思维的问题。现在我们差的不是设备,我们差的是软件,是表达能力,是解说、讲述中国故事的讲述能力。要有说“全球话”的思维,才能把握国际话语权。我认为,这是构建中国对外话语体系面临的首要任务。


此外,我们还要明确,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悠久的文明、正确的道路和巨大的成就。但是,在国际上,中文还不是通用语言。构建中国的国际话语体系必须依靠外语。对于如何使用外语,特别是利用国际通行的英语来构建中国的国际话语体系,需要在数量和质量上提高对外传播队伍。


话语权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别人送过来的。中国故事走不出去,我们的基本理念人家不知道,指望人家去宣传我们的思想成果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要打通内外话语体系,我们要做到一讲话的时候我的问题就能回答70多亿人,而不是近14亿人的问题,那会儿我们就会形成一个完整的话语体系。


记者:中国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以及对世界日益加深的影响,使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开始关注中国的政策、中国的文化。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在对外传播中,我们应该怎样向世界介绍新时代的中国,让外国人更好地理解?中国外文局是如何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和水平的?


黄友义:应该努力让我们的国际传播更加精细化、分类化。外国受众有共性,但是又有不同的需求。我们首先要搞清楚针对哪些受众要说什么。对象搞清楚了,就能知道他们各自的兴趣点在哪里,思维习惯特点是什么。然后,用他们能看得懂、听得明白的语言介绍中国。


中国是国际大国,跟外国受众打交道,必须要设身处地了解受众的兴趣点,这样才能把话说到位,说到人家的心里去。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目的是让外国人了解中国,拉近和中国文化的距离,最终能够比较客观地接受我们。


有的外国人说中国的作品不值得一看。怎么打破这个误解?就是能让他坐下来看你的故事。看了以后他会怎么想呢?噢,中国人的想法跟我们一样,同样有丰富的人生追求,中国人不是另类,并不可怕。我认为,在目前阶段,如果能让外国的普通读者得到这种印象,就是一个很好的效果。


长期以来,外文局高度重视了解自己的受众对象,各国各地、各个语言的受众对象有共性需求,但是又都有自己的兴趣点,他们之间有时需求差别很大。让自己的故事讲得接地气,这是我们长期追求的目标。尤其在翻译环节,我们坚决反对“一翻了之”的做法。作为外宣人,我们首先做好中国人,然后做好国际人,这样才能让我们所讲的中国故事具有国际接受能力。做到这一点,就是我们在说话下笔之前,先深刻思考,了解我们要表达的内容外国人需要吗?能理解吗?心里装着受众需求,我们的故事讲出来就吸引人,容易被人接受。(记者 王雅婧)




2019-10-15 09:4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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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在地球

外国频道TOP5s制作的关于中国古代传说的视频

2019-10-14 14:2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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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暧

  海子离世30年作品仍流传:今天,你因何读诗?


  1989年1月,诗人海子写下一首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当年3月26日,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此后30年的时间里,他的名字像一个文化符号,在中国诗歌史上越来越清晰。


  海子刚进北大时在北京某公园留影。查曙明供图


  海子其人


  海子本名査海生,自小在农村长大,家境并不富裕。他很早就表现出了对文字的兴趣。母亲见了,便想方设法寻来一些旧报纸、书籍,启蒙他认字。


  年纪虽不大,海子却早早在村子里有了“神童”的美誉。他的弟弟曾撰文回忆,海子具有超常的记忆力,读书特别勤奋,即便在寒冷的冬夜,也要坚持看书。


  15岁时,海子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大约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那时也是诗歌比较流行的时期,出现了舒婷、顾城等一批青年诗人。


  不久,海子写出了成名作《亚洲铜》,一时成为诗歌爱好者们瞩目的焦点。诗人雷格与海子是校友,他回忆,自己上学时海子已经毕业了,但每年的未名湖诗歌朗诵会,海子还会和西川一起回校来读诗。


  每当海子有了新作品,便会有人把它抄在笔记本上,在喜爱诗歌的学生们中间流传。对雷格们来说,那时海子已经是头顶光环的人物了。


  短暂的一生


  而今,在许多人眼中,海子尽管人生起点不高,但无疑还算顺利:考入大学、挣得一个安稳工作,还成为当时小有名气的诗人……如果就此发展下去,前途无疑一片光明。


  但是,在30年前的3月26日,海子却选择了以自杀这种方式来告别人世。据说,当时他身边带着四本书,还留有遗言“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从出生到离世,海子只在人间度过25年光阴。有人统计,在大约7年的时间里,海子创作了近200万字作品,在其离世后结集为《土地》、《海子的诗》和《海子诗全编》等出版。


  他写出过流传至今的句子“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此再不提起过去,痛苦或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甚至一首诗的名字“以梦为马”,也成为时下年轻人援引的热词。


  “可以说,在上世纪80年代写诗的北大学子中,海子影响很大。他的一生虽短,但留下了大量富有感染力的诗歌。”雷格回忆道。


  “他的生命和诗歌之间没有距离”


  30多年前,海子有名气,但并不像现在这么知名。在雷格看来,如今,海子和他的诗似乎成了装饰和点缀小资文青生活的文化偶像和流行元素,而他本人,也成了一个文化符号。


  那么,海子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诗人吗?或者说,他的诗为什么在今天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英国诗人奥登曾提出过对“大诗人”的评判标准:一是多产;二是他的诗在题材和处理手法上要宽泛;三是在观察人生角度和风格提炼上要显示出独一无二的创造性;四是在诗的技巧上必须是个行家;五是尽管其诗作早已经是成熟作品,但其成熟过程要一直持续到老。


  奥登认为,只有具备上述五点其中的三四点,才能叫做“大诗人”。雷格认为,除了因为海子早早离世,导致第五条无法评判外,其余四条都基本符合。所以,他的诗歌流行起来很自然。


  “海子诗歌有弱点。他性格上有急躁的一面,有时候写东西没写完就失去了兴趣,就会扔掉。”诗人西渡说。“但海子无疑是个大诗人:他的生命和诗歌之间没有距离,他的诗可以说是最恰当地反映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品质。”


  《海子抒情诗全集(评注典藏版)》一书的评注者陈可抒则认为,海子的诗有许多值得学习、有意思的东西,比如一些小诙谐、小心思……无论是诗歌技巧上的细节,还是它给予人心灵上的震撼与享受,都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慢慢体会。


  今天,你因何读诗?


  在人们纪念海子、称颂其作品的同时,诗歌在今天却露出了日渐寂寞的趋势,显得很小众。以至于常常有人发问,今天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读诗?


  “历史上,诗歌其实一直与我们同在,甚至比小说、戏剧等艺术形式更早进入人类的生活,譬如《诗经》。”雷格说,生活中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能背诵几句唐诗宋词,诗歌已经成了我们的文化传统和文化修养的一部分。


  诗歌给了人们抒发感情的渠道,也给了人们观察世界、认识生活的角度。海子便在诗中表达过对自然、生活的热爱,在今天仍然能够引起共鸣。


  “当下社会节奏极快,诗歌从本质上说却是一种慢。它是治疗‘快病’的一副‘慢药’。”雷格依然以海子的作品举例,“他的诗中也有乡愁,有对现代城市生活的不适感……这对今天离家的学子、打工者来说,仍然是莫大的精神慰藉。”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诗歌也是打开想象空间的一种有效方式。雷格说,即便从最实用主义的角度来说,多读读诗也能提高艺术鉴赏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这是一生受益的”。 

2019-03-26 09: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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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

  章艳: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英译研究


  一、引言


  意象和音律被称为中国古诗的两大要素,中国古诗尤其是抒情诗中包含了丰富的意象。这些意象是表达情感的重要载体,经过历代诗人沿袭使用,被赋予某种特殊的情感意义,逐渐成为一种审美情感符号。国内学者对中国古诗意象已有深入系统的研究(陈植锷 1990;袁行霈 1996),相比之下,翻译理论界对于意象翻译虽然也有关注, 但由于受到语言学研究路径的影响,在进行翻译批评时往往倾向于采用原语文化中心的视角,预设译入语读者和原语读者一样能够理解意象中沿袭的情感意义,对意象情感意义的跨文化阐释缺乏自觉的理论探讨。


  作为与西方文化未接触交融前的文学作品,中国古诗在展示中国民族特征和思维方式方面具有现代文学作品不可比拟的优势。古诗中丰富的意象鲜明地体现了中国古人 “ 天人合一 ” 的哲学思想以及 “ 物我同一 ” 的类比思维方式,至今仍然深深地影响着现代中国人。如何把中国古诗意象这一重要的情感符号进行跨文化阐释,不仅具有诗学意义,更具有现实的文化沟通意义。中国古诗中的意象是诗人的思想情感和物象的结合体,这种结合有其物质基础,并非虚构,如果能够从产生意象的物质环境、心理状态和文化背景诸角度来理解意象中审美情感的生成和沿袭机制,将有助于对意象的理解和阐释。本文从 “ 异质同构说”和“民族文化心理”两个视角分别讨论意象审美情感的生成和沿袭,并在此基础上针对不同类型的意象提出相应的跨文化阐释策略, 旨在为中国古诗意象的翻译研究补充新的理论视角和依据。


  二、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的生成:“异质同构说”


  物象是意象赖以存在的要素,物象一旦进入诗人的构想,就要受到两方面的加工: 一方面,经过诗人审美经验的淘洗与筛选,以符合诗人的美学理想和美学趣味;另一方面,又经过诗人思想感情的化合与点染,渗入诗人的人格和情趣。经过这两方面加工的物象进入诗中就是意象。因此可以说,意象是融入了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或者是借助客观物象表现出来的主观情意(袁行霈 54)。这段文字明确表达了意象中“意” 和“象”之间互相依存、缺一不可的关系,但更多地是强调诗人的绝对主体性,物象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事实上,在诗歌创作中,诗人对物象的选择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物象本身的物理表现性,这种物象与诗人的情感具有相同或相似的表现性,这正是“异质同构说”能够提供的崭新视角。


  格式塔心理学美学的代表人物鲁道夫·阿恩海姆在《艺术与视知觉》一书中提出了“异质同构说”。他指出,所有事物都具有表现性,而造成表现性的基础是一种力的结构,这种结构之所以会引起我们的兴趣,不仅在于它对拥有这种结构的客观事物本身具有意义,而且在于它对于一般的物理世界和精神世界均有意义。上升和下降、统治和服从、软弱与坚强、和谐与混乱、前进与退让等等基调,实际上是一切存在物的基本存在形式。这些基调既存在于我们的心灵中,也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 既存在于人类社会中,也存在于自然现象中。这种推动我们情感的力,与那些作用于整个宇宙的普遍性的力,实际上是同一种力。认识到这一点后,我们就可以意识到自身在整个宇宙中所处的地位,以及整个宇宙整体的内在统一。他认为我们的眼睛能够自动地创造出一种适于对所有的存在物进行分类的方法,这种知觉分类以表现性作为标准,人类社会就可以与自然界的事物归并为一类,那些具有同种表现性质的树木和人就可能被归并到同一类。他认为一种真正的精神文明,其聪明和智慧就应该表现在能不断地从各种具体的事件中发掘出它们的象征意义和不断地从特殊之中感受到一般的能力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赋予日常生活事件和普通的事物以尊严和意义,并为艺术能力的发展打好基础(阿恩海姆 620-622)。


  很显然,这种“异质同构”的思想在中国古已有之,早已蕴含在“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和“物我同一”的思维方式之中,这足以表现中国古人的智慧。中国古诗中广泛运用的自然意象就是“异质同构说”在诗歌中的体现。意象中的“意”与“象”, 一个是审美主体的感知,另一个是审美客体,有着本质的区别,但两者的结合却形成了两者之间的同构关系:创作之初,诗人选择与自己心理结构相同的自然物象来组织诗歌,寓情于景,寓情于物;读者在欣赏诗歌的审美过程中,能够识别意和象之间的同构关系,对诗人创造的意象产生情感共鸣。例如在“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宋·郭熙《林泉高致·山水训》)中, 春山(物理世界)与人的“笑”(心理世界)虽不同质,但它们的力的结构是相同的, 都属于“上升”的类型,因此,“春山”与“笑”就是异质同构关系,它们之间的联系与沟通,产生了“春山淡冶而如笑”这样的美好诗句,给人以审美的快感(童庆炳98)。


  有学者指出,“人类的思维、认知和理解都是基于现实世界的,这才形成了人类的基本思维”,并且“我们有相同和类似的生理器官、感知能力和认知能力,这就决定了使用不同语言的人具有共通的思维,这是人类能够交际、理解和互译的认知基础”(王寅 15-20)。意象的产生正是基于人类对自身和现实世界的体验,对于不同的读者来说有着共同的物理、生理和心理基础。因此,中国古诗意象所表达的情感不仅仅是诗人的个人情感,而是能够引起读者共鸣的审美情感。


  “异质同构说”在人类情感和外物之间建立了内在的联系,既关注到了主体情感, 又强调了客体的作用,对我们理解诗歌中的意象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对于诗歌译者或诗歌翻译评论者来说,“异质同构说”是探究意象审美情感生成的有效视角,有助于避免翻译中的理解、表达和评论趋于主观化或模糊化,做到有据可依。


  三、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的沿袭:民族文化心理


  “异质同构说”对于中国古诗意象的解释力在于通过感知物象的自然属性来把握诗人的情感表达。但是,中国历代诗人不仅把自然物象与人的情感作类比,而且把自然物象与人伦道德作类比,或者是把某种汉民族特有的价值观附加在自然物象上,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异质同构说”的解释范围。这是因为,词语的意义并不与客观世界的对象直接相联结,而是与人们关于对象的观念相联结。这种观念,不同的民族可能不同,同一语言共同体内不同的集团甚至个人之间也可能存在差异。因此,一些相同的自然物象在不同文化中引发的审美情感可能完全不同。


  中国传统文化中赋予某些特定事物以特定的内涵,文人以这些特定的事物入诗入画,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如岁寒三友中的“松”,中国文化赋予它“坚韧挺拔” 的性格,“竹”则是“刚正有节”的象征,“梅”则具有“傲霜斗雪”的风骨。这种将自然物比拟成人格的审美方式,是中国人特有的关于自然的美学理论观点,在西方文化中虽可以对应于类比思维,却不能想当然地认为习惯于理性思维的西方读者会与中国读者产生相同的审美感受。


  我们以“竹”为例来解析意象的社会文化属性及其蕴含的审美情感。“竹”的物理形态表现为中空有节,在中国文化中,竹子空心象征为人虚心,生而有节象征人的气节,这与文人的人格追求之间产生心物同构,因此深受中国文人的喜爱。历代以“竹” 为意象的诗,多表达诗人刚直不屈的情操。古代一些文人墨客远离红尘,隐居遁世, 常常以竹林为解脱之地。通过历代文学作品的沿袭使用,“竹”已经成为中国文化中特有的审美情感符号,而以理性思维为特征的西方人却很难理解这种情感象征意义。①


  我们应该认识到,物象被赋予某种社会文化属性与“异质同构说”不无关联,但却超越了“异质同构说”的物理和生理层面,进入了民族文化心理层面。中国人之所以用竹子的挺拔有节来比喻君子的刚正有节,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能够在物质层面找到类比的依据(以竹的挺拔比喻人的正直不阿),但这种物质层面的“同构”关系不足以使竹子成为一个象征品格高洁的情感符号,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汉语言文字的多义性和含蓄性(“节”既可以指竹节,又可以指人的气节)以及历代文人对这一情感符号的不断沿袭使用。因此,当我们今天读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时,领会到的就是作者不随波逐流的决心。这说明, 意象审美情感的生成虽然始于物象的表现性与情感的契合,但这种审美情感在文学中的沿袭依靠的是社会文化的传承。


  从上文可以看出,中国古诗意象的审美情感具有不同的维度,能否传递诗歌意象的情感意义不是一件可以想当然的事情,在翻译时应该视具体情况区别对待。下文将针对不同类型的意象提出相应的跨文化阐释策略,对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的跨文化阐释及其有效性进行讨论。


  四、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的跨文化阐释


  “ 意象” 是“ 意” 与“ 象” 的统一,因此,意象翻译中,最为关键的是要保留“ 意”(情感)和“ 象”(物象)之间的对应关系,这种对应关系可能是情感与物象之间的“ 异质同构” 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历代诗人的沿袭使用而产生的具有独特文化意义的联想。在第一种情况中,如果某一意象在译入语中具备与原语相同或相似的情感表现力,那么这个意象可以保留;在第二种情况中,某一意象在进入译入语文化后无法保留原语中约定俗成的情感意义,甚至会产生错误的联想,那么译者就要考虑替换意象或者略去意象。归根结底,“ 象 ” 是途径,“ 意 ” 才是目的。因此,在翻译意象时,通常会出现的两种情况是:一是保留原诗中“ 象” 及其表达的“ 意”;二是为了表达原诗的“ 意” 在译诗中易 “ 象 ” 而译。


  4.1 同心同理,同象同意


  有学者以动植物共同的基本结构 —— 细胞来与中国古代诗歌中的意象进行类比, 认为中国古代诗歌中存在一些共同的基本结构单位,那就是诸如 “ 落花 ”、“ 流水 ”、“ 莲花 ”、“ 荷花 ”、“ 春 ”、“ 暮 ”、“ 风 ”、“ 雨 ” 等等具有特定含义的意象,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它们是使用共同语言的人类的共同感情在深层意识中的长期积淀(陈植锷 9)。意象作为不同于一般物象的文学形象,具有超越时空的生命力,它所产生的情感表现和审美意识不仅可能在同一文化中延续,甚至也可以打破文化界限。在中国文化中,“ 落花 ” 给人的印象是对美的留恋,它激起的情绪是惆怅和忧伤,使人想起春天的消逝、流水的无情和风雨的摧残等等这样一些人类社会和自然界永恒存在的情感和现象(陈植锷 5)。在西方文化中,花同样是美的象征,西方诗人虽不像中国诗人这样普遍以我观物,但 “ 落花 ” 与 “ 伤逝 ” 或 “ 伤春 ” 之间也有着紧密的联系。英国女诗人利蒂希亚·伊丽莎白·兰登(Letitia Elizabeth Landon)写过这样的诗句:It is most sad to watch the fall/Of autumn leaves!--but worst of all/It is to watch the flower of spring/Faded in its fresh blossoming! (Landon)。《圣经》中也有关于花草易摧的例子:“All men are like grass, and all their glory is like the flowers of the field. The grass withers and the flowers fall, because the breath of the Lord blows on them. Surely the people are grass. The grass withers and the flowers fall, but the word of our God stands forever”( Isaiah 40:8).②《圣经》中的很多形象早已成为西方文学的原型,上述引文证明西方文化中关于 “ 落花 ” 的审美情感与中国文化类似,这为在英语中直译“ 落花” 这一意象的合理性提供了依据。例如, 李煜《浪淘沙》中的 “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以下两位外国译者都采用了直译:


  译文一: Flowing water, flowers falling, and spring gone all away:


  There is heaven; and there is the world of men.( Bryant 译 )


  译文二: Flowing water, fallen blossoms— spring has gone away now, as far as heaven from the land of man.(Watson 译)


  上面两个译文中的 “ 落花 ” 直接用 fall 与 flowers、blossoms 搭配,都未对其中的审美情感另加阐释,其依据就是 “ 同心同理,同象同意 ”。也就是说:当汉语文化和英语文化存在相同的事物,且该事物给两种文化中的人带来相同的心理感受,即物理现象、心理现象以及它们之间的内部张力结构都类似时,翻译时应该保留原来的意象,并能够再现其审美情感。


  4.2 文化差异,以情释象


  在中国古诗中,有些意象并非一定是实有之物,而是诗人借用某些具有现成意义和习惯用法的语词来表达某种特定的思想感情,这是意象的递相沿袭性(陈植锷 164)。以 “ 飞蓬 ” 为例。王维的五律《使至塞上》“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 中的“ 征蓬 ” 就不是实有之物,理由是:王维奉使出塞是开元二十五年春天,如果说 “ 归雁入胡天” 还可以算写实的话,作为秋天特有的景物“ 征蓬” 突然出现在春天的图画里, 只能是一种递相沿袭的意象(陈植锷 165)。“ 飞蓬 ” 枯后易折,随风飞旋,能够产生“ 野外飘零,身不由己 ” 的情感同构关系,因此在历代诗歌中常用来象征 “ 无奈、哀愁和悲叹 ” 之意。“ 同构 ” 关系对于这样的意象虽有一定解释力,但对于今天的大多数汉语读者来说,如果没有注解的帮助,一般已难以确切了解其中的情感意义,更不要说是其他语言文化中的读者了。可见,对于这一类的意象来说,“ 异质同构说 ” 的解释力已经不够,译者要意识到这一类意象在社会文化心理层面的语际差异,自觉充当阐释者,揭示其特殊的审美情感。我们以李白的《送友人》为例,看看不同的译本在揭示 “ 孤蓬” 这一意象的审美情感方面的差异。先录原诗:“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 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诗中意象丰富,


  “ 青山”、“ 白水”、“ 浮云”、“ 落日” 和“ 班马” 都是存在于诗歌场景中的实有之物, 此情此景中,这些意象在英汉两种语言中能够产生类似的心理感受,属于上文讨论的“ 同心同理 ” 的意象。但 “ 孤蓬 ” 即前文所说的 “ 飞蓬 ”,诗中用来比喻即将远行的朋友, 并非实物,因此它所蕴含的是一种沿袭性的情感意义,属于递相沿袭的意象。吕叔湘在《中诗英译比录》中收该诗的译诗共七式(吕叔湘 131-133), Giles 将 “ 孤蓬 ” 译作 “one white sail alone”,Fletcher 译作 “your lone sail”,这两个译法显然是因为译者根本不知 “ 孤蓬 ” 为何物,因此出现了误译,本文对此不做分析。另五个译本对 “ 孤蓬 ” 的理解正确,但采取了不同的翻译策略,其表达效果也各不相同,限于篇幅,这里仅对庞德、小畑熏良 (Obata) 和许渊冲的译诗进行比较:


  译文一:Here we must make separation


  And go out through a thousand miles of dead grass. ( 庞德译 )


  译文二:You go ten thousand miles, drifting away Like an unrooted water-grass.(Obata 译)


  译文三:Here we bid each other goodbye,


  You’ll go a thousand leagues alone.(许渊冲译)


  任何译者在翻译诗歌时都已经具有一定的 “ 前判断 ”,包括对语义的理解、对情感的体悟以及自身翻译时可能存在的动机或意向。庞德是美国意象派诗人领袖,他对“ 孤蓬万里征 ” 的理解并不准确,但他的“dead grass” 这一意象表达了诗人和友人离别之后生活了无生机的惆怅,自身获得了完整的情感意义,体现了译者的诗学意向。小畑熏良是世界上第一部李白诗集的英译者,虽然是日本人,但从小开始学习汉语,孩提时代就能背诵一些李白的短诗,在美留学期间更是把李白诗集常带身边。他研读比较了翟理斯、克莱默 - 宾、庞德、韦利、洛厄尔等人翻译的李白诗歌,在翻译中还获得了冯友兰等中国友人的帮助(Obata ix-xi)。就这里的 “ 孤蓬 ” 而言,他显然准确了解其象征意义,因此用 “drifting away” 和 “unrooted” 明示了漂泊之意,将 “ 孤蓬 ” 虚化为一种水草。许渊冲深谙 “ 孤蓬 ” 的情感意义,直接以 “you” 替代,意义明晰但舍弃了形象,终有缺憾。在 2004 年出版的《中国古诗精品三百首》中,许渊冲将这两句诗重译为:Here is the place to say goodbye; You’ll drift like lonely thistledown。他用 “thistledown” 来代替 “ 飞蓬 ”,“thistledown” 是 “ 蓟花的冠毛 ”,英语中指的是 “a very light soft sub- stance that contains thistle seeds and is blown from thistles by the wind”,这不仅是英语读者更为熟悉的物象,与 “ 飞蓬 ” 在物质层面也非常接近。但由于 “thistledown” 本身并无 “ 飞蓬 ” 蕴含的漂泊之意,许渊冲用 “drift” 和 “lonely” 提示了其中的情感意义,不失为一种更为周全的对策。


  通过以上对 “ 孤蓬 ” 英译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出,对于具有沿袭性文化心理和审美情感的意象而言,译者要充分意识到文化心理的差异,不能死板地保留原有的意象, 那样只会造成 “ 译犹未译 ” 的接受效果。译者要深谙意象所表达的情感意义,用译入语中具有相同或相似表现力的意象来替代原语中的意象,并以情释象,揭示出意象蕴含的沿袭性情感意义。这样的对策对于跨文化阐释来说是必然的选择,译者必须担负起阐释者的责任。


  五、结语


  诗歌意象翻译不是一个单纯的语言转换问题,尤其是从译文读者角度看,诗歌意象翻译不是简单的文字符号转换、意义再现或物象移植,而是富有情感和审美价值的意象整体在译文文学作品中的再创造过程(李玉良 10)。意象所表达的审美情感远比意象的所指意义重要,忽略了情感意义,“象”即为“死象”。


  中国古诗意象的翻译研究要善于吸纳文学界和美学界对这一话题的研究成果,以中西诗学、中西文化心理比较为前提,探讨中国古诗意象翻译的有效策略。本文尝试用“异质同构说”从心理层面来解释中国古诗意象审美情感的生成,从社会文化层面讨论了意象审美情感的沿袭,并对不同类型意象中审美情感的跨文化阐释进行了讨论。中国古诗意象的审美情感是一个复杂的研究课题,本文只涉及了与物理表现性有关的意象,还有一些与语音(如“柳 - 留”、“亭 - 停”、“莲 - 怜”)、典故(如“高山流水”、“庄周梦蝶”)和神话(如“杜鹃”、“青鸟”)有关的意象将另行讨论。归根结底,意象是中国古诗中表达感情的重要载体,如果只停留在物象的层面,对于理解中国古诗的深刻意味是极大的损失。

2019-02-20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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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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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殿堂》编委 2019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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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eface to the Debut Issue


  The invention of the internet has facilitated instant online posting. This has catalyzed the revival of poetry writing, which has furthermore revitalized the rapid emergence of poetry magazines. As a contrast, however, overseas Chinese overall are still dormant to this new burgeoning, although there is no lack of poets among them. Therefore, it’s a demand of time for them to set up a platform of their own to publish their poems. Hence this poetry journal. 


  Poetry Hall is a none-profitable journal that aims at providing a platform for all Chinese, especially for all overseas Chinese, to publish their well or excellently written poems; Poetry Hall is a Chinese and English bilingual journal that aims at introducing well or excellently written Chinese poetry, in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to the Chinese language world and to the English language world. Our criterion for selecting contribution is quality; our specialty is bilingual, using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to publish poems. Our philosophy is: Poetry is the voice from the heart. Therefore, we advocate poetry that comes from the bottom of poets’ hearts, that is rich in substance, and that conjures up vivid images and suggests cherished artistic conception.


  China has a long history of poetry writing. It has been about two thousand five hundred years since its first poetry book The Book of Songs came out. During this period, just like stars never stay still, the Chinese poetic forms have undergone some changes, from the free tonal-patterned classical poetry, to the strictly tonal-patterned classical poetry, and finally to the modern-Chinese-language-engendered modern poetry. To present multifaceted perspectives of Chinese poetic culture, Poetry Hall accepts the contribution of all well and excellently written poems that are fresh in language and active in content, regardless of their forms and genres, with the focus on newly written modern or contemporary Chinese poems, along with newly created free tonal-patterned and strictly tonal-patterned classical poems.


  Plum blossoms emit scent in cold weather;


  A sword sharpened through repeated stoning.


  A good wording conjures up wind and rain,


  A great poem moves gods and immortals.


  Let‘s translate into practice these ancient Chinese poetic maxims and strive together, to make the journal worthy its name.


  Poetry Hall


  September 1, 2018

2019-02-20 16:4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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